余光中,我瞥见了一道熟悉的穿着白裙的身影。见状,我嘴角微勾,来了。她此刻捂着手臂,
低着头走得很快。似是不愿我们认出她来。我眼珠转了转,
扯着嗓子高喊了下她的名字:“沈翠芳!你不是去医院照顾肖丛他妈了吗?
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我妈脚步猛地一顿,她背对着我们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我忍住心底那抹不忍,拉着许风他们上前。“咦?你身上怎么脏了?还有这手怎么回事?
”看着她的模样,我脸色瞬间阴沉。只见她裙摆上此刻布满油渍污痕,
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般,红红的一片。5我妈感觉把袖子放了下来,
故作轻松道:“没事,就是路上不小心摔了下!话说你这是要去哪儿啊?化得这么好看。
”说着,她看向我脸上精致的妆容,再看了看我火辣的小吊带和短裤。
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羡慕。闻言,我娇羞地撩了撩刘海:“街上新开了家卡拉OK,
我们准备去开开嗓呢。说起这个,还得谢谢你送我的化妆品,你眼光真好,
那口红跟我实在是太配了!话说你脸怎么变得这么黄了?黑眼圈也变重了。
”我当着所有人的面,凑近看了又看。我妈有些闪躲,她看了看被众人簇拥光鲜亮丽的我,
再看了看狼狈的自己,难堪地后退了一步。我哪里肯放过她,故作诧异地捂嘴:“呀!
你眼角怎么长斑了?!你不是说肖丛特宝贝你吗?怎么短短几个月,你沧桑了这么多?
你们快来看啊,看看这是不是斑。”我招呼身后的朋友,我妈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,
脸青一阵白一阵。她丢下句“不用你们管”后,就气鼓鼓地离开了。看着她的身影,
我心下有些不忍。但蝴蝶脱变的过程都是痛苦的。唯有帮她认清残忍的现实,
她才能从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清醒。从医院回来后当晚,肖丛就给我妈打电话道歉了。
据说当时我婆婆嫌弃我妈打包的饭菜不好吃,大发脾气下把碗给扬了。还当着病房众人的面,
对我妈好一阵数落。肖丛知道后心疼不已,安抚好了人后,当晚就买了捧玫瑰来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