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给债主汇去最后一笔欠款后,我晕倒在银行大门口。被路过的行人送进医院,睁开眼时,
医生握着我的诊断单,满脸凝重。「姑娘,让你家属来一趟吧。」我怔愣了一瞬,
一时只觉得手脚发凉,我克制着喉间的颤抖,「我是孤儿,没有家属,医生你直接说吧。」
医生露出错愕的神情,随即转为怜悯,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,无奈地将诊断单递给我。脑癌。
最多还有两三个月可活。我看着诊断单上字,觉得十分陌生。刚还完我妈欠下的赌债,
却得了绝症。这样的情节实在太过戏剧,我一时不知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。
医生说国内有款新药可以延缓我发病的时间,减轻些我的痛苦。不过这药很贵。
捏着诊断单走出医院,外头飘起了雪,我将单子小心折好塞进兜里,搓了搓冻红的手。
十二月的风冷得很,吹得我眼睛疼。我伸手接住一片雪花,
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已经在我掌心融化,面上滚过一行炙热,滴落在掌心和雪水交融在一起。
情绪来的迟钝,却锥心刺骨地疼。2回到陆言澈买的房子里,天已经完全黑了,
屋子里死气沉沉,陆言澈还没回来。陆言澈的家不在这里,可他每晚都会过来,
他将我压在身下,整夜缠绵,口中总是动情地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——「娩娩」。
好像我真是他的娩娩。叮咚一声。手机屏幕上弹出陆言澈的信息,「今晚不过来了。」
从前不论发生多么天大事,他都绝不会夜不归宿,我实在想不到除了那个人,
还有谁能绊住他。我和沈娩的再见来得很快。这天我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,
提醒我明天去取药。我看了看银行卡里的金额,2036.05元。钱不够了,
我便给陆言澈打去电话。陆言澈似乎很忙,半晌才接起电话,他语气生冷,「有什么事?」
「麻烦打三十万到我卡上。」陆言澈沉默了一阵,很疲惫的开口:「江渔,除了钱,
你没别的和我谈吗?」我苦笑了一声,「没了。」对面传来女人轻俏地声音:「言澈,
快过来帮我看看,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?」陆言澈没有回答,手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