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不起奶粉时就厚着脸皮去借奶。那几月,有娃的几家看到我都是避着走。我没法子,
就翻进大队牲畜棚偷挤奶羊。日子难过却够活着。但孩子养活了却病了。
医生没要我家最后半袋红薯,只是说道:「孩子肚里虫多,最好去大医院看看。」就这样,
余恩一岁半时才又见到他妈妈。此时的顾菲穿戴精致,甚至还化着妆。
我在她旁边局促得擦擦手:「小恩高烧不退,家里治不了。」「余琅,不要拿小恩试探我,
我现在真不方便把你们接进城,之前信里说过的。」她脸上满是不耐与焦躁,刺的我低下头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可眼前肉馅饺子的热气还是在眼眶汇成水珠。再抬头时,顾菲已经走了。
桌上摆着二十块钱。我从弹幕上得知,原来那晚安川海和别人谈生意,喝到住院。
顾菲焦急地照顾了他一整晚。而小恩就在百步外的诊室挂点滴。哭到抽噎,
问妈妈为什么不要他。再后来,顾菲和安川海合作经商,做的很大。顾菲买了房,
把小恩接进城享福。却没有提我。一年后,我收了麦子去城里看她娘俩。却看她躺在病床上,
抱着名婴儿。安川海西装革履在一旁捧着花半跪。他流着泪说:「小菲,感谢你的付出,
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母女。」「以后小恩就是我亲儿子,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生活!」
周围掌声喝彩声一片。我却愣在当场。原来她和安川海,早就生活在一起。哪怕隔了十几年,
他们依然心有彼此。看,他们的爱情多么漫长而坎坷。衬的我像个笑话。我发了疯,
推倒安川海让他滚。顾菲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眼中的惊怒下一瞬转为无奈:「余琅,
你应该早就明白,我不爱你。」「瞒着你,也比离婚体面不是吗?」
亲手养大的儿子朝我怒视:「爸,你快给安爸道歉!」「你已经耽误了妈妈这么多年,
难道还要耽误妈妈一辈子吗?」安川海站起身,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坚定:「余琅,
有什么事冲我来,不要为难小菲。」「你不要再想把她带回农村,她很优秀,
有属于自己的事业,我不会让你拖累她的!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