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明天···”话还没说完,他闷哼一声,我急着追问:“你怎么了?”周彦承长舒一口气,
安抚说:“没什么,磕到桌子了而已。”我嘀咕道,怪不得听到家具吱呀的声音。
周彦承笑着问我:“昨天送你的花还喜欢吗?”我收起心中略微的不适,舒展了眉头:“嗯,
喜欢。”大约半年前,周彦承和我的第十个结婚纪念日没过成,
他就每个星期送我一束花补偿。老夫老妻惯了,一点点小浪漫也会让我心软。
周彦承在三个月的缺位,我猜是因为他太忙了。我自觉也不该像年轻那样,
揪着一点错斤斤计较。想到这里,我也打算给他一个惊喜。于是导航去最近的花店,
去给他买一束花。一路上,猜想周彦承可能做出的各种反应,我心里的期待越来越大。
直到我看到熟悉的车牌号。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,快步凑上前查看。这辆车在周彦承嘴里,
正在保养。抬头一看花店的招牌。我床头柜上摆了大半年的花束,就来自这个店。
思绪纷乱间,我走进了这家花店。二楼传来下楼的声音,很快出现了一男一女的身影。
我一眼认出,那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,周彦承。女生熟稔地给他打着领带,
吐槽:“什么客户啊,一点分寸感都没有,出院还要你来接!”周彦承摸摸她的头,
说:“十年的老客户了,不好下她的面子。”女生不依,
摇摇他的手抱怨:“到底谁才是你的宝贝!每个星期给她包花送过去,我的手都痛死了!
”周彦承一脸宠溺,拉起她的手吹:“她屁都不是,你是我的祖宗!”女生笑得花枝乱颤,
然后娇嗔说这次的薄荷味不舒服,还是草莓味的最好。我靠在玄关处,
每一句话都不容拒绝地钻进耳朵里,一遍又一遍割着我的心。像游魂一样,
我静静地走出店门,在车子前面站定。看着车窗上大小交叠的两个手印,我咬着嘴唇,
打开副驾驶。一双被扯坏的黑丝,静静地躺在座位上。“曼曼?”顺着这声疑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