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宴彻底没了耐心,紧拧眉头,“沐雨悠别装了恶不恶心?悦悦被你打了一巴掌都没哭,
你有什么好哭的?”听着他的斥责,委屈如决堤的洪水彻底将我淹没,
我崩溃地将手中的苹果砸向一旁的合照。玻璃相框瞬间四分五裂。“沐雨悠!
”祁宴猛然起身,站在我身前。眼底最后一丝温柔荡然无存,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,
“你知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?”“那就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气,畜生不行!
”我愣在原地,怎么也不敢相信,那张曾对我诉说温柔眷恋的嘴,
居然有一天会说出最最伤我的话。心脏止不住的钻心的疼,每一次疼都化为泪珠流出。
空气陷入死一般寂静,祁宴沉默半响冷冷开口。“还想我娶你,就去给阿悦道歉。
”撂下这句话后,祁宴摔门离开。他还想娶我,可我已经不想嫁给他了。
随着房门发出的巨响,力气被抽干,我塌下挺直的脊背靠在床头。即使没有镜子,
我也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满脸泪痕的狼狈摸样。拖着疲惫的身体,我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,
暴露出的肌肤上是新伤叠旧伤的淤青。监狱的三年,每一天我是怎么度过的,
或许林悦是最清楚的。当初天水集团临上市时,公司机密突然流入到对家手上。
林悦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和祁宴的贴身助理,一口咬定资料是我泄露出去的,
就连我的未婚夫也坚定不移地站在她那边。可我曾亲眼见过,她进出我的办公室。
只是那段监控视频又恰好丢失,于是这口锅结结实实落在了我身上。出于不甘心,
我拿出电脑试图找出与当时有关的线索,却毫无收获。我再度陷入了迷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