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陛下如此滥杀无辜,大兴土木,甚至于伤了老太傅的心,难道不怕最后众叛亲离吗?
”众叛亲离......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吗?楼槿身影一僵,苦味在口中蔓延直至心脏。
滥杀无辜也好,屠戮忠臣也罢,无论哪一条罪都是让世人唾骂之大罪。她担不起,
却每一条都只能默默背负。她深吸了一口气,硬下心肠,冷声道:“孤是君王,你是国师,
莫忘了你的职责,便是全天下与孤为敌,你都是要站在孤这边的!
”这是昭国帝王与国师的宿命,也是他们注定的宿命。祈泽顿在了原地,
他如冰的的目光一寸寸巡视过楼槿的面庞,终于,他松开紧攥的拳头,
又恢复了淡然的国师模样。他说:“臣,不敢忘。”雪缓缓落在他肩头,
眼前人眼里却没有她的影子。明明一步之遥,却似有千山之远。楼槿看着他,心口骤疼。
她无力的转过身,挥了挥手让他退下。国与万民都沉沉压在她肩头,可偏偏,
她手中还捧着一份不可触及的情爱。祈泽踏着雪往无极宫走,忽然停了脚步。
他转头看着殿前屹立风中的楼槿,又看着那殿前蜿蜒了一地的鲜血。他回过头,
冷冷吩咐身后侍从:“通知信王,可以动手了。”......过了两日了,无极宫书房里。
祈泽手里拿着书,视线却不知道落在了哪里。侍从进门来报:“国师,陛下今日突发奇想,
要去皇陵祭拜先祖,随行只带了九十九亲兵护驾!
信王殿下已经带兵去了......”祈泽合上手中书,脸色一变:“走,去皇陵!
”马匹疾驰,耳边长风簌簌而过,祈泽靠近皇陵,便见信王兵马。他勒马上前,
只见信王楼浅一身兵甲,身上还沾着血迹,显然方才与人交过手。“陛下在何处?
”祈泽急问。楼浅得意大笑,挥手让人抬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上前。祈泽看着白布,
浑身一震,几乎摔下马去。她......死了?“听说她只带了九十九亲兵来皇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