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撇开不敢看我。倒是林月枚迎上来,
院…看着气色倒还不错…怎么在电话里让老温去接像半死不活的样子…”抹了浓妆的脸凑近,
眨眨眼,“你不会在撒谎博同情吧…”我反唇相讥,
“你不也是心脏病刚缓过来吗…看起来也不像快死的样子啊…”“你…”,
林月枚被我噎得哑口无言,”老温,我心口疼…”温衍新迅速上前,心疼地握住她的腕,
“宋知书,小月还比你小几岁,那么大把年纪不知道让着点吗?
”“她是病人…”我刚想开口驳斥,却看见林月枚袖口系着的那圈平安符。“哪来的!
”我登时红了眼,一把捏住她的手腕,“我问你哪来的!”手劲大了,林月枚疼得不断挣扎,
温衍新冲上前一把将我推开。小腹一阵钝痛。“我给的,怎么了?”温衍新大言不惭,
“小月心脏病发,我给她戴个平安符保平安,有问题吗?”有…问题吗…那是我跪在雪地里,
一步一步爬上山给温衍新求的平安符啊…那年经济危机,厂子的效益不好到处裁员,
温衍新为了保住饭碗,只能没日没夜轮岗加班。就这样熬坏了眼睛。打盹的时候没撑住,
头磕在机器上,眼角膜脱落移位,眼前一片漆黑。我赶到时,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。
厂里的意思是,如果他没法修补眼角膜,下一个就裁掉他。
“怎么办…知书…我要是没了这份工作…你和女儿吃什么…”他眼睛缠着纱布不敢哭,
只能憋着眼泪哽咽,紧紧攥着我的手。“没事的…没事…”,我心慌意乱,
“大不了我就多打两份工…”我拍拍肩头,“现在不是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吗…你顶了那么久,
我也可以…”温衍新没再说什么。夜半我陪护醒来,看见他不在病房追出去找。
然后在水房角落听见了低声的啜泣。第二天我请了假。从法华寺的山脚开始,
一步一跪足足两千级台阶,膝盖嵌进雪里冻得发硬。总算给他求来了最虔诚的平安符。
说来也玄,平安符交到他手里第二天,他就说能看见模糊的影子了。没多久,眼角膜复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