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长老,求求您,弟子知错了!弟子再也不敢了!”“您帮我和孙主簿说说好话,
我……我不想去司刑阁啊!”他哭喊着,声音凄厉,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。
“那赤焰鞭,十鞭下去……我会死的!就算不死也残了!
”“我这辈子……我这辈子可就全完了啊!李长老!”李长老眉心紧蹙,
连多看王齐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。这等货色,也配在他炼丹阁当差?简直是奇耻大辱!
他猛地转向孙淼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与不容置喙的威严。“孙主簿!”“还愣着作甚?
”“赶紧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拖下去!”“莫要再脏了本长老的眼!”这话语,冰冷刺骨,
不带半分转圜的余地。王齐不过区区一个执事,负责些采买灵植的杂活罢了。说白了,
就是个跑腿的管事,根本上不得台面。这样的人,青云宗里一抓一大把,死不足惜。
还不至于让他李某人费心去跟孙淼说什么情面。便是残了,废了,又与他何干?
想坐这个位置的人,多得是!大不了,回头再从弟子里提拔一个便是。孙淼何等精明,
哪能听不出李长老话语中的决绝与厌弃。他心中一凛,连忙躬身应道:“是,李长老!
”说罢,便不再迟疑,上前一步,如拎小鸡般抓起瘫软如泥的王齐,便要往外拖。
王齐哪里肯束手就擒,依旧哭嚎不止:“李长老饶命!孙主簿饶命啊!
”桑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,见事情已然尘埃落定,便也不再多言。她上前一步,
对着李长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。“李长老,若无他事,弟子先行告退。”她的声音,
依旧是那般清冷平和,仿佛方才那场交锋与她无关。李长老此刻正心烦意乱,
闻言只是不耐地挥了挥手,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。那意思很明显——赶紧走,别在这儿碍眼。
桑祁也不在意,再次行礼后,便转身退出了偏厅。清风拂过,带起她乌黑的发丝,衣袂飘飘,
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洒脱。刚行至门口,便迎面撞上了正拖着王齐出来的孙淼。
王齐依旧在徒劳地挣扎哭喊,声音嘶哑,涕泪横流,狼狈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