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嫌油腻。她和顾长歌草草定了个大概,约了下次再深入讨论,匆匆回了家,
怕这疯子在自己家摔东西。东西是没摔,林雀熬了半个月的画被毁了。到家的时候,
江妄正坐在画板前,用手指在画布上抹红色颜料。整个画室,
还有他的白衬衫上都是乱糟糟的红色。可领口那处口红印还是没逃过林雀的眼睛。
普通人确实看不出,可身为画家,对颜色的敏感度是不一样的。林雀站在画室门口,
继续看着江妄表演,他刻意贴近,敞开领口。像是故意把口红印给林雀看,
可始终没有等到林雀开口。不管他怎么闹,林雀都百依百顺。她脱掉江妄的衬衫,
趁着颜料和口红印没干,将污渍手洗干净晾到阳台。可江妄还是不高兴,
林雀想知道他到底怎样才能满意,而江妄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不质问。除了互相撩拨,
两人几乎没有其他的交流,即使亲密了无数次,却连朋友都算不上。“你为什么不生气?
”“一幅画而已,坏了我还能再画。”“你爱我吗?”“当然爱你,我可是你的未婚妻。
”每一个都不是江妄想要的答案,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不痛不痒却很无力。
他似乎不再享受这种关系,与林雀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,把精力都放在了花丛中。
林雀只当他是恃宠而骄,愈发纵容。数月后,祁夜约了林雀带欣欣到海边游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