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冷冷地抬头看向我,声音压得低沉:“苏煜,他跪你,是敬你。
你怎能连最起码的体面都不给?”我怔住。齐书荷却像终于爆发,
压抑不住地怒吼:“你为何总是这样?!”“他温和从不与你争,处处让你。
你口口声声说不争,可骨子里自私得紧!从来不问我的想法,只顾你自己的委屈!
”“他今日来,是为我,也是为你。可你和乔言筠联手讽刺他,你让我情何以堪?!
”“苏煜,你太让人寒心了!”我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凉薄的笑意。“既如此,
你便携他同往别院,好生过你们的‘不寒心’日子,别再来烦我。”齐书荷气得颤抖,
正要扶竹微离开。竹微却忽然挣开她的手,踉跄几步走向池边,哽咽开口。
“我知道我出身肮脏,唱过小曲、陪过酒。你们都觉得我是祸。”“可我哪句是真话?
哪句不是心疼她?”“书荷若是跟你在一起就能过得好,我认了,我现在走。
”他一步步退向池边,语气还在压着:“书荷,照顾好我们的孩子......”下一瞬,
他脚下一滑,他整个人跌入水中!“竹微!”水面激起层层涟漪,将所有声音尽数吞没。
03竹微被仆人拖上岸时,齐书荷气得浑身发抖,一路疯了一般冲向医馆。我站在原地,
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远去,像看一场荒唐的剧落幕。直到傍晚,齐书荷才回来。傍晚,
齐书荷回来了。她没有哭闹,只是静静推开门,将手中药碗放在案几上。“药煎好了。
”我发烧后牵扯出了哮症,正喘得厉害,靠在榻上,一时间竟无力回话。她见我不动,
便端起碗走近,坐在我身侧。“方才听婢女说你又咳了大半个时辰。”她轻声道,
语气听不出悲喜,“你这哮症,原也不是一两日了。”我喉咙发紧,终究还是接过碗,
慢慢饮了下去。药刚入喉,我却猛地咳得更厉害,整个人弓成一团,喘不上气来。
“咳......咳咳咳!”舌根一阵发麻,胸腔像堵了团火。我猛地抬头看她。
“你在药里......加了什么?”她一顿,低头抹了抹我的嘴角,
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