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起自己最缺钱的那段时间,去陪夜场跟人喝酒。一来二去把胃喝坏了。但我很缺钱,
一直没有管。所以胃癌要死的时候,我也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。只是没想到走在路上就死了。
早知道就问问医生死期,我家里没人领,都该发臭了。江鹤年旅游的最后一站,
带夏沫去了爱琴海。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曾经无数次提起过这个地点。说要在山顶看日出,
在海边看日落。但那时他还假装是个普通人。我站在他们身后,四舍五入,也算完成心愿。
江鹤年返程江家时又走了那一晚的道路。如果他愿意停下来,在树林里往前一点,
大概可以看见我的尸体。可他没有。夏沫说要见我,江鹤年就到了我丈夫在外面置办的别墅。
我的丈夫有钱,很有钱。他买下了我的爱情。江鹤年问仆人我的去处时,
脸上都带着轻蔑不屑。“要不是沫沫非说有兴趣见见,你以为你还机会回江家吗?
”他打开门没看见我的踪影,以为我是作秀。但他听到我一周没回来又很烦躁。
江鹤年看见桌上没盖的笔记本,又松一口气。他咬定我是不知道去哪里搜刮最后一点钱,
吩咐仆人通知他。临走前,我没能阻止他带走我桌上的笔记本。那是我很久以前的日记本。
里面记录了所有,和他有关的东西。4.江鹤年回去没带上我,夏沫明显失望了。
但她发现他带回来的那本日记本。我不知道江鹤年出于什么理由把它带回来。也许,
是和那晚闯进我房间相同的原因。夏沫很聪明地没有声张,而是让江鹤年陪她过纪念日。
他们认识三周年的纪念日。因为和婚礼同一天,提前过了。我如果碰上这样的情况,
肯定上去问了。但是夏沫不一样。所以我傻乎乎进她的局,一无所知。
日记本转头就被他抛在一边。江鹤年对她真用心,切蛋糕的时候特意选了草莓的。
“你不是对芒果过敏吗?”他握着夏沫的手切蛋糕,我却一愣,听到夏沫的回答。
“我不对芒果过敏。”对芒果过敏的,是我。江鹤年一直记着这件事。
我看着他带回来的日记本,突然哭了。想起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