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他直接拿起我没挂完的吊瓶,把药液洒在自己身上。“你说一会我爸妈进来,
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?”有其母必有其子,他简直和他妈妈一个样。不过我就算再傻,
也不会拿自己救命的药泼他。可偏偏,就是有人信他。杜琳从屋外进来,
一把抱住秦小羽:“小羽,你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?”“阿姨说我是野孩子!还要打我,
让我去死。”明明刚才还气焰嚣张,现在却抱住一起进门的秦宇的大腿,哭得煞有其事。
杜琳红了眼:“小清,小羽还这么小,你怎么能这么说他?我知道你有气,可你冲我来,
孩子是无辜的啊。”话是对我说的,双眼却委屈地黏在秦宇身上。看着她无辜的模样,
秦宇脸色越发阴沉,狠狠将手中的饭菜摔到地上。“杜清!你还要点脸吗?
亏得琳琳那么关心你,陪我一起买饭。结果你却在病房欺负小羽?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!
”和当初从楼梯摔下时一样,他再次忽略我满是脚印的绷带,选择性看见小羽的眼泪。
还没来得及解释,一个巴掌已经落下。“道歉!”他居高临下,
强硬地要求我承担不属于我的过错。我声线颤抖:“我没有欺负他,
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隔壁床的护士,他刚才一直在。”话落,又是一个巴掌。
“你是这家医院的医生,早和护士串通好了是不是!”“污蔑一个孩子,亏你做得出来!
”真相触手可及,但他偏偏不愿相信。我能怎么办?悲痛的泪水一滴滴留下,
我拿出破烂不堪的平安锁:“为什么我们孩子的平安锁,会在秦小羽身上!”秦宇曾说过,
会永远记住那个孩子,答应和我共同保存这段回忆。可现在,他脸上疑惑一闪而过。
时间很短,但我捕捉到了。他忘记了,甚至需要思考才能想起这是什么。“杜清,
那个孩子已经死了,你再怎么宝贝平安锁也没有用。而小羽是活的,
像同龄的孩童一样捣蛋淘气很正常。”“一个平安锁而已,至于吗?
”他无所谓的态度仿佛在谈论一件平常事。却从没考虑在他心里泛不起波澜的石头,
能砸穿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