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不是来做双面绣了吗?!虞掌柜以为她没进过高门大院,被摄政王府的名号吓住了,
宽解她道。“你放心,也就半个多月的功夫。”“时间紧,活儿重,来回跑太耽搁时间。
”“夜里就睡在王府,白日和王府的绣娘一起做绣品。”“原先咱们不是说十两银子一日吗?
我这边再给你加五两,十五两一天,先给你三天的银钱。”虞掌柜从身后捞出一个钱袋,
从中取出半枚银锭子,交到沈棠手中。“明日便跟我去王府,可成?
”沈棠从头到脚每一寸血肉都在抗拒。如果有可能,
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愿意踏进那个地狱一般的囚笼里。可兄长秋闱在及,她实在,
实在......银锭子压着她的手,也压弯了她的骨头。她眼底闪过一抹悲凉之色,
点了点头。“明日几时?”......回到荔枝巷时,兄长已做好了午饭。
一身青色的书生长衫,将他修长的身形,衬得愈发清雅,似竹中君子。长袖挽到臂膊,
翻出里面月白色的内襟,举手投足,一派文人儒雅。他笑着对沈棠招手。“做了云吞,
调了你最爱吃的馅儿,快来尝尝口味如何。”简屋陋舍。却因兄长的存在,温馨似梦。
沈棠眼眶有些湿,她仰头,压下去那股泪意,笑着净手,挨着兄长一起吃了午饭。
这是两世以来,她吃的最香的一顿饭。收拾碗筷时,才轻声道:“我找了份工。
”“在运河对岸的绣坊里。”“一天三两银子,赶制宫里贵人用的衣袍,只是时间紧,
夜里也要做工,可能得住在绣坊。”沈逸风眉头微皱。“银钱的事你不必操心,
上回侍郎家的王公子,说邀我去——”“不行!”沈棠打断他的话,
态度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。“我知道兄长你的抱负,是要做个两袖清风的纯臣,